[老照片]真正的美人,是腹有诗书气自华

在近代中国,声名仅次于“宋氏三姐妹”的,是“张家四姐妹”——张元和、张允和、张兆和、张充和。

四姐妹出身名门,曾祖父是晚清名臣张树声,父亲是教育家张武龄。四姐妹的名字都“长”了两条腿,如此取名,寓意女儿要走自己的路。其中,走得最远的当属张充和。

张武龄与四个女儿

张武龄与四个女儿

张家四姐妹,从左到右依次为:张充和、张兆和、张允和、张元和

张家四姐妹,从左到右依次为:张充和、张兆和、张允和、张元和

她那“漂亮得可下酒”的小楷,为她赢得了“当世小楷第一人”的美誉;在各种出版的昆曲图录里,她的名字与梅兰芳等大师的名字连在一起。

张充和的一生诠释了:所谓闺秀,即是以一身的传统修养,把起起落落的日子过得从容而诗意。

1913年,上海法租界的一栋别墅里,一个婴儿呱呱坠地,她就是张家四小姐——张充和。

然而张家已有三个女儿,身为李鸿章侄女的叔祖母却膝下无子女,在张充和8个月大时叔祖母便把她带回合肥老家抚养。

在她10岁这年,叔祖母为她请来考古学家朱谟钦当老师。每天早上8点到下午5点,张充和都要在书房中度过,中间只有1小时午餐时间,她跟着朱先生,习得了受益一生的国学知识。

人们往往只看到张充和家境殷实,却少有人懂得其中寂寞。年幼的张充和远离家人,没有玩伴,孤独地在深宅大院中长大。在那段孤寂的岁月里,一支毛笔,一册古书,便是张充和内心最大的寄托与安慰。

16岁那年,叔祖母过世,张充和回到苏州父母家中。回到家中的张充和很快便发现,她不及姐姐们“摩登”,也不懂“德先生”、“赛先生”,当姐姐们高谈阔论时,她无法参与其中。更像是旧式教育下的传统闺秀,每日静静读书习字,不闻窗外之事。

在苏州,张充和第一次接触到昆曲。她的父亲是个昆曲迷,常请昆曲家来家中教女儿拍曲,她这才晓得,原来自己往日读过的那些文字是可以吟唱的。

春色满园之时,她与大姐元和上演了一出《牡丹亭》,一个绚烂的世界在她面前徐徐展开。

张充和饰演昆曲《牡丹亭》中杜丽娘的剧照

张充和饰演昆曲《牡丹亭》中杜丽娘的剧照

从此,昆曲成了张充和心底的力量之源。真正的闺秀,懂得诗书才学是人生必修。

许多人说诗书无用,但在孤寂之时、困顿之日,反倒是念过的诗、读过的书,能给你最温柔的力量与安慰。

可惜闲日没持续多久,抗战爆发,张充和流寓西南。

彼时她住的房间很小,在这方微不足道的天地里,张充和继续着自己的诗书时光。

没过多久,这方天地成了文人雅集的乐园。见朋友常来,张充和便准备了一幅长卷,让朋友在上面题字作画,后来她给这幅长卷起了一个雅致名字——云庵集。

在硝烟弥漫的日子里,张充和的生活没有变得粗粝敷衍,相反,她的生活一如既往地雅致诗意。她坚持心中所爱,诗书昆曲,无一缺席,兀自精彩。

她的诗词愈发“词旨清新”。一首《桃花鱼》词,清雅空灵,意蕴深远,被认为是她最好的诗词。

“记取武陵溪畔路,春风何限根芽,人间装点自由他,愿为波底蝶,随意到天涯。描就春痕无著处,最怜泡影身家。试将飞盖约残花,轻绡都是泪,和雾落平沙。”

张充和用小楷书写的《桃花鱼》词

张充和用小楷书写的《桃花鱼》词

她的昆曲愈发精湛。当时在西南联大的汪曾祺听过她的演唱,说:“她唱得非常讲究,运字行腔,精微细致……娇慵醉媚,若不胜情,难可比拟。”

她的书法愈发纯熟。在重庆国立礼乐馆,她用毛笔誊写了二十四篇礼乐,一纸娟秀书法让众人赞叹。那段时期虽然经常要跑警报,但她依然坚持练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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